Too late to tell.

Work: the Silmarillion
Pairing: Fingon/Maedhros無差

Too late to tell.

你不曾錯過他的一切，無論是哭天搶地的新生，作為新星的冉冉升空，日益增長的金色髮辮，他第一次執起繮繩與你一同馳騁在Oromë的獵場。在你們仍是Cuiviénen湖底蘊藏的星辰，他像是廣袤包容一切的夜穹，你靠得太近，以至於將他錯當永不殞落的星空。Silmaril誓言升起當日，你從他眼中讀出了錯愕，不諒解，以及足以鋪天蓋地的擔憂。你繃緊下頷與他錯身而去，你們的高傲令你以為你與他就此背道而馳。你與你的父、你的兄弟航行在親族的血海上，你遠遠望他一眼，你見到他與你一樣皆已為待罪者。你的生命也許早該終結，然若你不是渴望救贖，又怎麼會回應他絕望的歌聲？Thangorodrim的枷鎖將道路拉成一條細瘦的危橋，你不見盡頭地走在上頭，如此孤獨而孑然一身，你僅能仰望，如你不再飛翔，亦不會墜落。

Nírnaeth Arnoediad一役，你策馬穿梭，無堅不摧，握著劍的左手削下多少Orcs項上人頭。忽然間你感覺不到Feanor以及Noldor的火焰，那些紮根在你心中的憤怒，光芒，負罪及無法回首的喜悅正渦流般地自你血液裡退去。他曾是你的王，你的兄弟，你的半身——僅此而已嗎，Maitimo？——你彷彿聽見他的調笑，像是他不曾怪罪過你，實則他亦不曾。他說：你是我的兄弟，我的半身，我的夫，我的妻，我的愛。

Ilúvatar並沒有遺棄Fingon對Maedhros的愛。眼神從未遠離他的你，又怎麼會錯過，無論是他的生，抑或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