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5/24

Dust and Light: Can't Be Repaired



Work: Silmarillion
Pairing: Fingolfin/Feanor
Rating: G
A/N: -Stay Alive- FM合本中,沒有收錄在ch3的一段


Dust and Light

Can't be repaired.




  『你來領導,我將跟隨。』

  Finwe與其他佛密諾斯的諾多精靈並無出席Manwe的慶典。Feanor孤身前來,一改以往鮮衣怒馬的作態,既沒有穿著慶典的衣服,也無任何寶石裝飾。Feanor與Fingolfin在Manwe面前和解,於雙聖樹光芒交織下握住彼此的手。


  「但願真能就此獲得紓解。」Fingon在遠處望著父親與Feanor的身影,即便聽見其他精靈如此低聲談論,心裡卻非常明白——倘若這就是Feanor的姿態,恐怕只是權宜的息事寧人。別人是放不下身段道歉,他們則是放不下身段接受。Feanor的一把傲骨,Fingolfin可會是唯一一個體會過的人?


  Fingon悄悄離開慶典中的眾精靈及維拉,他帶著冷卻的心在宴會場所外的森林裡行走。他意外碰見了Feanor,但Feanor並非獨自一人,而是有著其他人在他身旁。交談的聲音傳來時Fingon本欲轉身離去,無論對象是誰,竊聽既不合乎禮節也非正道。但在聽見另一個聲音竟是屬於他的父親Fingolfin後,儘管Feanor此次前來手無寸鐵,Fingon仍是出於擔憂的立場在一棵橡樹後佇足。

  「你還有什麼要說,我狡猾的半兄弟。來炫耀你無權而為自己加冕的頭銜麼?」Feanor所言自然是指Fingolfin在Finwe離開提理安到佛密諾斯,轉而持有提理安統治權的Fingolfin在自己的名前加上了Finwe名號一事。


  Finwe‧Nolofinwe......

  在佛密諾斯聽聞此事,Feanor幾欲縱聲大笑。若是他與Fingolfin之間不因Melkor的離間而撕裂,他們仍舊會走上此等註定的境地。回歸最初,他為什麼又要去喜歡Indis的兒子?Indis的兒子難道又真心接納他了?


  「若你對我的動機有所質疑,只要你開口,我便對你解釋。」Fingolfin凜然道。在Fingolfin心中父親的位置無可取代,只要Finwe願意回歸提理安的一天,Finwe便是諾多永遠的王。他接下父親留下的職責,這權力並非他竊取而來,而是與Feanor平權而享有的。Fingolfin可以不與他的兄長爭,但Feanor的所作所為,永遠無法改變Fingolfin身為Finwe之子的事實。


  Feanor痛恨至極的事實。


  「於我而言,你的言詞掩飾不了僭越之舉。」Feanor冷聲道,並喚來他等在山口的馬。栗色的駿馬小跑著來到Feanor身前,粗聲吐著氣。Feanor正要上馬,Fingolfin此時卻按住馬背上的馬鞍,另一手則是握住Feanor的左臂,這樣出乎意料的舉動讓不無詫異的Feanor停下動作,他按耐著慍惱,被迫看進Fingolfin與Finwe極為相似的灰藍雙眸中。



  「掩飾?」嘴角勾起苦澀的弧度,Fingolfin感到不值,「我曾以為你會有所改變,這一切將會有所改變。與你潛心並置入靈魂的鍛造相同,只要不懈地側擊、敲打,無論過程中的歷練與無數失敗,最終會淬礪出苦盡甘來的成果。你卻無視這些努力,只看著你想追求的,對身旁的事物始終視若無睹。」


  臂上生疼的力道讓Feanor很快回過神來,他放任Fingolfin不合時宜的舉動,不復以往的嘲諷緩聲道:「你所說的並非是真正的物品。即便是工匠,也無法修補好一切。」


  Feanor起初,是不想與Fingolfin有所瓜葛,愛或恨皆是。他無法忍受待在別人的家庭裡繼續佯裝他的快樂,他是驕傲,是目中無人,因此無能為力不該歸咎於Fingolfin,是他的愛本就無法以任何形式分給Indis的兒子。


  「Curufinwe,你的真心,究竟希望我怎麼做?」Fingolfin放開對Feanor的箝制,他已經沒有任何真相想從他的兄長口中得到。你來領導,我將跟隨,何等諷刺。

  罕見地Feanor沒有說話、也沒有拉開他與半兄弟間的距離。千年來Feanor從未好好看過Fingolfin,而面對那冰湖般的雙眸,Feanor竟分不清Finwe與他。

  是了,是像Feanor Lamp。Fingolfin眼中的隱隱生輝,像他第一個完成品。

  我並無虧欠你。良久,Feanor闔上雙眼,壓抑住即將破出胸臆的情緒開口道:「我希望你從未存在。」


  最終,Fingolfin獲得他所第一次接近的真心後,卻也永遠的遠離了。


  Fingon轉身走回林徑小路上,身後達達的馬蹄漸行漸遠。他的身影隱蔽在歡愉的眾人當中。父親與他等的人,是不會來了。



  而此時悠遠的泰尼魁提山裡,沈浸在各自情緒中的精靈與維拉並未察覺,Melkor距離完成他的黑暗計劃幾乎一蹴可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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