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31

It takes a lot to be yourself.



Pairing: Fingon/Maedhros
Notes: 現代AU段子


It takes a lot to be yourself.






Fingon甩著濕黏的油漆刷時把Maedhros嚇了一跳,如果他可以不必在意他的衣服上已變得有如潑墨山水畫以及Fingon把自己弄得像隻小泥巴狗還洋洋得意,也許他會覺得這事有點好笑,裝進一下午陽光的悶熱也不那麼令人厭惡了。但他只是回過頭去讓還嬉皮笑臉的Fingon別鬧了。他有時候不知道Fingon在想什麼,就像他不知道Fingon為什麼會找到他的住處,一大清早帶著Krispy Kreme(他不能理解任何甜得要命的東西)ㄧ臉嚇到你了吧站在他家門口。除了母親之外應該沒有人知道他在這,也許他還不小心告訴了Maglor——噢,是了,Maglor。Maedhros對自己翻了個白眼。

「看來有人不曉得暫時分開是什麼意思?你讓我的人間蒸發計劃失敗了。」

「你根本不是認真的,Maitimo,否則你不會讓我進來。」Fingon愉快的說著,可恨地眨了眨眼,「而且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我能怎麼辦?在你面前甩上門?」Maedhros怒極反笑,Fingon聳了聳肩,背對他繼續粉刷他的那面牆。

「你可以那麼做的。」因為面對牆壁的關係Fingon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但Maedhros可以保證他絕對是在偷笑。是啊,他是多熟悉Fingon啊,但他不理解Fingon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

Maedhros一言不發,忿忿地將刷子戳進油漆桶裡,一面聽著Fingon喋喋不休地說著任何政治或與學校相關的話題,就是閉口不談他來這裡的原因與家裡的事。他們完成一個房間的粉刷時太陽已經下山了,涼風徐徐吹進房內緩和了刺鼻的氣味,他們只穿著單薄的背心但不至於感到寒冷。Maedhros到浴室拿了兩條沾濕的毛巾,一條扔給Fingon。

「你平常是怎麼解決晚餐的,我發現你的冷藏室裡什麼都沒有。還是這附近有什麼餐館?」

「整理好然後回去,Findo。」Maedhros打斷他,他不曉得Fingon來這裡是想要激怒他或者被他氣走,Maedhros想這麼做,Fingon彷彿點滿了無視技能只是環著雙臂回看著他。

「我以為鬧彆扭遊戲已經結束了?」

「回去,你不該來。」

「你不是認真的。首先你開了門讓我進來。」

「我後悔了。」

「還吃了我的甜甜圈。」

「你沒說不能吃。」

「你討厭甜食。」

「討厭不代表不會吃。」

「你還買了兩支粉刷刷子。」

「老天,刷子是綁在一起賣的!」

「並且讓我加入你的新家粉刷工作,還給我毛巾。」

「我要瘋了。」

「終於,恭喜?」

「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要回牛津了。」

然後Fingon真的如Maedhros所希望的回去了,離開前他極有教養地把帶來的點心盒帶走,留給錯愕的Maedhros一個他從未到來的錯覺。

下週末Maedhros不意外地看見Fingon帶著萬惡的Starbucks出現在他家門口,他可是英國人,但怎麼老是喜歡光顧美國佬的連鎖店?

他們一起去IKEA買了書架,Maedhros還是不怎麼熱切地和Fingon搭話。

下下週Fingon把他的Mac和報告帶來了,他坐在地上,在起居室的矮桌上埋首打論文,這次他沒空搭理Maedhros,於是Maedhros把自己關在房裡,只有在必要的時候才出來。

Fingon會在週五出現,週日離開。他開始在Maedhros的公寓裡留下自己的東西,當有一天Maedhros手裡拿著一疊論文參考資料,卻不知道該把它們回收或者收到書房裡。

第四週Fingon直接去Costco帶回食材,把Maedhros的冰箱填滿。第五週他坐在電視機前看Star Trek馬拉松偷偷抽鼻子以為Maedhros沒有發現。第六週Fingon沒來,Maedhros一個人無聊地看完英超不知道第幾輪的比賽(他沒怎麼關心足球賽),沒人在他旁邊大吼大叫。第七週Maedhros將秋衣收進箱內,翻出Fingon去年送他的圍巾,他外出圍了一天後丟在床頭,再也沒有拿起來過。第八週的星期三Maedhros回家時發現Fingon站在他的公寓門口,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對他揮揮手。

「嗨。」Fingon有些乾澀地開口。

「嗨?」

「我翹課了。」

「嗯。」

「騙你的,我們放假了。」

「是喔。」

Fingon深吸一口氣彷彿是做了極大的決心才開口:「我想你了。我本來打算回家——去尋求我爸的原諒但是我一個人?我不是怕或者什麼的,我只是認為我們得一起回去。我本來不想再來,既然我們在一起什麼都沒做也挺好的,是不是也許你是對的?就像以前那樣,就只是像一般的兄弟一樣,假日開車到斯坦福橋看球賽,吃你最討厭的美式垃圾食物。我們一直都在做的,沒有因為ㄧ個吻而改變。但是我做不到了,既無法回到從前,也無法像你一樣也逃開。所以我還是來了,真是愚蠢。」

「你是啊,你又煩又吵,還在我的屋子裡裝滿你的東西。」

「我很高興你注意到了。」Fingon踏前一步,膝蓋碰觸到Maedhros的,他微微仰頭看著比他高上一點的Maedhros,以前他討厭總是被這樣看著彷彿他永遠都是個孩子中但是這是Maedhros,如果他能一直這樣看著他,像是Fingon永遠的傾聽者,那麼這點距離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會和好,之後會怎麼樣都無所謂,等到這個一點都不溫柔的世界都見鬼去後Fingon會吻他,就像他一直在做的那樣。他不會停止去想要Maedhros,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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