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9/8

Heart of Steel



Work: World II
Pairing: Bram(OMC)/Dracula
Rating: NC17
A/N: OMC捏造注意




Heart of Steel









黑騎士團有著嚴明的紀律與嚴苛的懲戒,他們不好菸酒、不近女色,忠誠是刻在骨血裡的一部分,黑騎士不面向光,而是作為影蟄伏而行。

德古拉隨著伯蘭壓低身子進入一處酒館,裏頭鵝黃的燈光照亮黑騎士如雕像一般肅穆的神情,伯蘭靜止腳步解下斗篷,稍微壓低下頷以餘光瞥向德古拉,示意要他稍待,便逕自走上前與擦拭杯盤的酒保低聲交涉。一會後伯蘭步到德古拉身邊朝他低語:「這裏裝滿王都的走狗,照他們說的做,別惹上無謂的麻煩。」


德古拉自然明白伯蘭口中說的走狗是他的過往,卻不甚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不提問是德古拉在黑騎士團裡的生存要領,不要讓任何人對你感興趣,無論是好是壞。

伯蘭挑了桌空位,德古拉經過半秒的停頓後跟上去在對座坐下,他擺弄著斗篷的帽緣,卻始終沒有解下。


片刻過後王都騎士團的人馬似乎注意到這裏來,德古拉瞥著走進的幾名向他與伯蘭邀酒的騎兵,萍水相逢的王都騎士如果不是上來純然地熱情攀談,便是對他們的身份起了疑心,正如他所秉持的,引起注意絕非好事。在確認他們是與他毫無接觸的低階士兵過後,德古拉正欲開口拒絕,伯蘭反倒是順手接過遞過來的酒,一句也不說地豪飲起來。


德古拉雖然詫異,但觀察過伯蘭沒有更多的意思後也跟著黃湯下肚。辛辣的伏特加雖能溫暖脾胃,但酒過三巡隨之而來頭痛欲裂的噁心感讓他憶起一些在審問室裡不堪回首的過往,冰冷的地牢與身體對於疼痛的記憶排山倒海而來,至少現在德古拉確定他不喜歡酒精,換句話說,他痛恨任何能讓他失去自持的事物。

後來的事他不記得了。德古拉並不是個會將背後交給伯蘭這類人的類型,他對他存有相當大的芥蒂,儘管他們稱得上是合作關係,但站在廳堂以神之名起誓時,德古拉無從想像他會將伯蘭視為夥伴,或朋友。

朋友應該像夏多莉亞一般值得託付性命,曾經隸屬於光明的埃爾維斯特擁有許多他決定放手的事物,連同謊言。至於現在,他已經不太常想起她了。




德古拉再度接觸到的景物代換成房間天花板,他眨了眨眼,並不十分確定現下的處境。於是他伸手欲探向腰間的匕首,在酒精的作用下對於他人的接近遲緩了一步才察覺,伯蘭已將他的手按向床墊,那雙鐵灰色的雙眸鷹隼般居高臨下地瞅著他。

「太慢了,」伯蘭一手撐在德古拉頭側,他能感受到床墊的下沉與伯蘭貼近的氣息,卻不避諱地看回去,「你犯下的失誤,需要我一一向你解釋?」


「你下了藥。」德古拉握緊匕首,但伯蘭卻在此時鬆手,箝制力道一消失反倒引來德古拉的錯愕,他將匕首扔到一旁,起身推開壓在身上的伯蘭。


一再的試探讓德古拉猜不透伯蘭的意圖,肯定的是眼前的男人非常不滿意由他來接任前一位黑騎士的位置,事實是德古拉也非到這裡來取代誰,伯蘭的心思他管不著。


「你不信任我,卻對我缺乏警戒。不覺得你相當矛盾?」伯蘭勾起毫無溫度的冷笑,「無論如何你勞煩到我,而我一向不是無償的。」


他在和他談論信任?德古拉險些失笑,若要說,伯蘭的一舉一動正是在打壞一切他試圖取得的平衡。黑騎士團內沒有人完全相信他,他正被監視並試驗著,直到他全然成為黑騎士一員,或者直到伯蘭察覺不對勁後親手殺了他。


「你的索求從不拐彎抹角,何必如此迂迴?」


「你這是在承認你是我的狗,還是在抱怨我像對待條狗般對待你?」伯蘭再度欺進一臉慍惱的德古拉,他簡直像個早熟的孩子在學著做大人的事,那雙藍眼仍保有純粹的正直,隱忍著並接受一切發生在身上的事,陰謀會進一步摧毀他,只因他仍保有希望,並錯誤地臆想能做對的事。在相信正義以前,必須先思考一套堅信的為人處世之道,一旦偏離那樣的道路,信念便隨之崩潰。


這是德古拉與他們的不同之處。


「你心裡對誰忠誠,否定的答案你我都很明瞭。」伯蘭帶著劍繭的掌覆上德古拉的頸脖,以指腹擦撚著上頭的皮製束帶,一感受到德古拉的反抗,他順勢握住脖子將其按回床上,趁著德古拉因為突如其來欺上的唇瓣而明顯一愣,另一手順勢滑進不知何時已鬆開的褲內。


「伯蘭,你......!」德古拉嘶啞的抗議隨著對方手部動作轉為低喘,在此之前這樣荒謬的身體接觸發生過幾次,疼痛與羞恥伴隨著同等的快意,即便德古拉精神上抵抗這類發洩似的交合,但在酒精與藥物的雙重作用下,他只想要快點結束這荒唐的開端。


因此伯蘭低頭啃咬著頸側時德古拉只是偏過頭去,將視線聚焦在牆上的一個污點上,然而他的身體卻在伯蘭的掠奪擴展至胸前乳粒時不自然地繃緊,他闔上眼反射地弓起腰部,將胸膛與下身送入伯蘭的掌控時起了陣陣顫慄。


「使不上力令你害怕?」


「別廢話......」德古拉動手褪下長褲,伯蘭按著他的腰探向身後草率地探入擴張,手指在乾澀的甬道進出著,他甚至沒有發現自己伸手攀向伯蘭的肩,而伯蘭壓低身子使彼此軀體接觸的溫暖是一時的憐憫或只是巧合,德古拉呻吟出聲之際亦沒有餘裕去思量。

性器撐開內壁的疼痛讓德古拉挺立的下身很快萎靡下來,沒有足夠的準備與屬於情人、戀人間的調情,性交不過是一種將他置於最易擊潰狀態的試探。伯蘭毫無顧忌地壓開他的大腿,完全沒入時彷彿頂上他的肺般,德古拉劇烈抽換著空氣,無措得像是將要溺斃在未知情緒之中。

但無論開始時如何痛苦難耐,伯蘭開始在體內抽送,原先疲軟的性器又因正好壓輾在前列腺上而抽蓄著昂揚起來。德古拉只能放任身體痙攣著逐步攀向頂端,他從不在這種時候看向伯蘭,因為他知道伯蘭總是會看著他。

當德古拉迎來安靜的高潮,伯蘭會趁著內壁緊縮的餘韻繼續將他操得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折騰著直到要夠了他。

德古拉昏脹的腦袋沒有因為性交而獲得紓解,他疲倦地環視四周,慶幸著房裡有著簡單的獨立衛浴。他在伯蘭退開時隨即翻身下床,卻在腳步踉蹌中撞進對方懷中。德古拉咬牙掐著伯蘭的小臂,想著他是不是又要出聲調侃。

但伯蘭只是讓德古拉繼續靠著他,並探下手分開他的臀瓣,讓注在體內的灼熱精液溢出滑落。

伯蘭的手指再度掏進內壁時,德古拉慌亂著想將它們拿出來,晃著頭微弱地拒絕著:「不,不要在這裡......」

「那該在哪裡?」伯蘭詢問。

德古拉不會向伯蘭尋求幫助,他低著頭看著沒有清晰過的地板,硬熱的性器抵住伯蘭的大腿,「放開我。」

伯蘭幾不可聞地嘆息,在放開德古拉前在頭頂上安撫地親吻。

德古拉跌跌撞撞地將自己關進浴室裡,一關上門便痛苦地蹲下,他仍能感受到體液在股間的流動,所以他該是該恨他的。

他醉了,他會忘記今晚伯蘭吻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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